第二十四章 铁证如山

    传人证陈松、吴秀莲、李大柱。”</p>

    在传唤证人期间，韦君智为杨玄辰送上了前几年林寡妇母女失踪案的卷宗。</p>

    杨玄辰细细审阅一番后，发现了其中蹊跷，“王莽，本官再且问你，你说的钱有德奸杀林寡妇母女，可有证据。”</p>

    “有！在钱府后院有一处钱有德的禁地，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在那里有棵歪脖子树……”</p>

    接着，王莽把钱有德在院子里奸杀林寡妇母女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通。</p>

    “张彪，速速领两班衙役去钱府，若有阻拦，以妨碍公务罪论处。”杨玄辰命令了一声。</p>

    等张彪率领衙役出发后，三位证人正好也到了。</p>

    “草民陈松。”</p>

    “民女吴秀莲。”</p>

    “草民李大柱”</p>

    三人同声，“拜见老爷。”</p>

    杨玄辰挑眉，微笑道：“陈松，说说吧。”</p>

    “草民前些日子藏于城北的一处民宅内，亲眼目睹了钱有德和王莽合谋想要毒害草民……”</p>

    陈松大声诉说着当日的一切，无意间更是把吴秀莲和钱有德通奸之事说了出来。</p>

    吴秀莲没有反驳，她坦言了与钱有德关系，并把他如何强暴、胁迫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所有人讲述了一遍。</p>

    她的声泪俱下与陈松的义愤填膺使得百姓们再次喧哗。</p>

    没了手中的鸡蛋菜叶，百姓们这次选择了大声辱骂。</p>

    一声声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国粹响彻清水县衙。</p>

    听得二堂内的言承海眉头紧皱，一旁的白义安惊得冷汗直流。</p>

    惊堂木和水火棍的双重配合下，逐渐平息了百姓们的污言秽语。</p>

    杨玄辰涨红着脸向吴秀莲问道：“吴秀莲，钱有德是否真的与你有染？”</p>

    此时，钱有德大声喊起了冤枉，“大人，我和吴秀莲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强暴过她，更别说与她通奸了……”</p>

    吴秀莲止住了泪水，双眸转而浮现了滔天恨意，“钱有德，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p>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认吗？畜生！汝彼娘之！”</p>

    骂了几句显然不能化解伤痛的情绪，她冲向钱有德甩了几个响亮的巴掌。</p>

    在百姓们大呼“打得好”的声音中，她被衙役死拉硬拽拖回了原地。</p>

    仿佛刚才那几巴掌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吴秀莲瘫倒在地。</p>

    陈松扶起吴秀莲，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p>

    望着自家小叔子柔和的眼神，她点了点头挣扎了几下，重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p>

    “老爷，钱有德的阳物顶部有一颗痣，魄门处也有一颗痣！”</p>

    我焯，杨玄辰惊呆了，这女人观察得那么仔细吗？</p>

    “吴秀莲，此言当真？”</p>

    “公堂之上，民女不敢妄言，钱有德这个畜生每次与民女行那苟且之事时，喜欢让民女用嘴……”</p>

    羞愤之下，吴秀莲再次放声大哭。</p>

    杨玄辰重重地拍响了惊堂木，阻止了百姓们的议论。</p>

    “李大柱，到你了！”</p>

    通过陈松、吴秀莲、李大柱的供词，加上王莽的指证。</p>

    一时间，钱有德对毒害陈植一事百口莫辩。</p>

    “老爷！钱府后院的歪脖子树下有发现！”</p>

    张彪双手分别提着两具枯骨回到了堂上，“这两具枯骨经过仵作查验，生前是两名女子，一者三十出头，再者十五六岁。”</p>

    “年龄和林寡妇母女相仿，俺们挖出来时，枯骨上还有几件挂饰，已经着人去新塘乡核实了。”</p>

    听了张彪的言语，钱有德此时体若筛糠，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双手更是无处安放。</p>

    衙役们取来草席把枯骨安置好后，又放上了几具尸骨。</p>

    “老爷，两班衙役还在钱府搜寻，目前总共发现七具尸骨！”张彪强忍着殴打钱有德的心情向杨玄辰汇报了情况。</p>

    “好！很好！钱有德，你丧尽天良，残害无辜，该死！”杨玄辰的语气森冷仿佛来自九幽。</p>

    钱有德不断颤抖的身体已经无法保持跪姿，殿心石上隐隐有水渍往外溢出，腥味甚浓。</p>

    杨玄辰示意衙役取来厚厚的讼状，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朗着一桩桩一案案关于他们犯下的罪行。</p>

    案子审到这，赶来的两个乡大夫和四名村长代表清水县两乡四村的百姓跪在了堂下，请命治他二人死罪。</p>

    钱有德和王莽已经犯下了众怒，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了。</p>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等来了从新塘乡返回的衙役。</p>

    “禀告老爷，已经确认，从钱府挖出的枯骨正是林寡妇母女。”</p>

    仵作呈上了一份简略的验尸报告，上面注明了死者的大致身份、年龄以及可能的死亡方式。</p>

    人证、物证具在，该到了判案断案的时候了。</p>

    杨玄辰垂眸伏案思考良久，再睁眼时提笔疾书，亲自写起了判词。</p>

    砰的一声，惊堂木竟被他拍裂，公案都差点被他拍散架。</p>

    “你二人十恶之罪所犯其三，还有何话可说？”</p>

    等了片刻见堂上二人再无言语，杨玄辰取来官印重重地盖在了判词之上。</p>

    他转身步入二堂，将判词呈给了言承海。</p>

    “杨大人辛苦了，此案本官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该怎么判就怎么判。”</p>

    “明日午时，将案犯押送至清水县南门外，寻一处开阔之地，枭首示众！”</p>

    说完，言承海在判词上加盖了他的青州刺史印，命他返回堂上当众宣判结果。</p>

    当杨玄辰回到堂上时，眼皮不禁狂跳。</p>

    张彪这二货竟然把狗头铡搬了过来，“老爷，俺都准备好了，狗头铡磨得金光噌亮……”</p>

    打发完张彪，杨玄辰坐于公案之后，大声宣判着众人的罪行，“钱有德不道、不睦、内乱，十恶不赦，死！”</p>

    “王莽不道、不义、内乱……”</p>

    “明日午时，推出清水县南门，枭首示众！”</p>

    “吴秀莲、李大柱虽有过，念其二人被奸人所迫，又有悔过检举之心，赦免罪行。”</p>

    “查抄钱有德房产、良田，罚没钱银入清水县税库以改善民生，责其内眷于刘家村耕作盐田……”</p>

    “铜钱帮众作奸犯科，欺横霸世、生事扰民，念其众人有悔过之心，罚其于刘家村耕作盐田，以儆效尤！”</p>

    “押下去！退堂！”</p>

    当众宣判了钱有德和王莽的罪行后，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人尽皆知。</p>

    清水县令杨玄辰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明察秋毫、执法如山的美名也一样传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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